执行者（3）
本想晚上回家写，结果惊觉今晚要跑团……我……造了什么孽…………
我怎么就写到了快五千呢……我有病吗……
⬆️我纠正一下。我神他妈写了七千二还多。我有病。
我为了填我哥挖给我的坑真是不择手段…………
这个世界观混合了【】和【】和【】……可能还有些【】……（你别说话了求你）
等结束之后我们把世界观都放出来好吧。百花齐放。
我怎么会忘了放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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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仿佛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喷薄而出。
它从吉比尔的手中倾泻而下，被洛基诡诈的言语裹上致命的毒素，烧融了赫菲斯托斯额前的冠冕，将摩洛克麾下的儿童揽入怀中与别西卜一起舞蹈。
那层层叠叠、深不见底的黑像是直视人心的深渊，自最暗处生长出的火舌上下翻飞，只差几厘米便会舔舐到一旁高耸的书架。
带着摧枯拉朽、吞噬一切的气势凭空出现的它却突然停顿。
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烈火黑色的光芒急速收缩，复又再次炸裂开来，几乎要将四周的光线全部吸附于自身之上，这团凶兽颤抖着、准备着——
然后它打了个嗝，吐出了孙策。
“哎哟我的妈，怎么格局又换了……”原地打了个滚卸力的孙伯符估算错了位置，直接把自己滚进了还未整理的一堆书籍中。经过跨位面跃迁后有些头晕的他还没缓过来，就充当了周瑜的肉垫，被紧随其后窜出火焰的周瑜砸了个满怀，发出一声叽里咕噜的哼唧。
“那可不嘛。”正在叠叠乐的二人头顶传来似笑非笑阴森森的声音，“偷懒跑出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们死在日常位面了。”
开口的人带着无框眼镜，深色的中短发随意地搭在肩头，左手还抱着一摞白色封皮的书籍，另一只手则在书架上轻划，像是在找些什么，出言嘲讽的时候看都没看面前的人们。
孙策眨了眨眼，以半拥抱的姿势拍了拍怀中周瑜的背：“哎呀怎么掉你这来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着幽幽白光的素雅地板昭示着这的确不是他孙伯符的地盘。
“你们怎么见天折腾着换格局，不够折腾的。”孙策伸手朝向已经站起来的周瑜，“公瑾，拉我一把~腰扭了起不来。”
周瑜白了对方一眼，伸手打掉了明显心怀不轨的某人晃来晃去的手掌，抬头笑了笑。
“好久不见了，孔明。”
诸葛亮点了点头，低头看向赖着不起来的孙策，“真扭了？我给你看看？”
而后者，则马上弹簧一般飞速从地板上跳了起来。
诸葛孔明，精通医学，擅长铁拳治疗，图书管里所有跟医疗相关的书籍恨不得倒着背。小到跌打损伤腰肌劳损，大到失血掉头迷失亡灵位面，他都能给你拉回来——虽然一般来说，要做到“复生死者”这么复杂的工序，是一定要具备一些关于死亡的辅佐常识的。
但是现在的“图书馆”，早就没有当年那套“每人只能学习一种门类”的限制了。
所谓科学，就是要有开放探索、互通有无的精神才对。
“嗯……我知道了。那你俩跑了，其他人呢？你们那个什么什么海底捞行动小组。“
诸葛亮走在最前面带路，以免许久未归的两人在自己家迷了路。
其实与其说这里是图书馆，不如说更像是森林。
隐约的雾气中带着森林特有的气息，空气湿度像是根本不在意书籍是否会受到损伤，静下心仔细听，似乎还能捕捉到隐约的虎啸鸟鸣和山泉叮咚。
书架代替了参天树木，层层叠叠高耸入云端，排列在其上的书籍安静地观察着面前走过的三位调停人。
“没事儿，都活着呢，虽然不能让他们跟我回咱家，但那个收容物的作用范围只有500米，这都撤不出来就真没必要跟哥混了。就是可惜了那火锅，我还没吃两口呢。”孙策从他荧光绿外套的口袋中摸出一块巧克力，拆开来掰了一半，另一半递给身边人，“吃吗？”
周瑜摇了摇头，向一直留守图书馆的诸葛亮关切发问：“太阳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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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呀呀呀。”孙权从书架密林中跑了出来，像是被老虎追了的短尾巴猴。脸上还有些脏污的他一边跑一边喊，“谁帮我看一眼太阳还在不在啊啊啊啊。”
刚刚还被火锅辣得直流眼泪的孙权这次是真的快哭了。
他跑到书架丛林正中央的巨大空地时，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盛放着银河系的托盘，以及蹲在一边准备烤肉的他乔姐。
“咋呼什么啊，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吵。”大乔翻了个白眼，顺手翻了翻烤肉架上厚厚的肉片。“太阳没了就没了呗，大不了再放上去一个，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个烤架看起来有点年月了，造型是一只巨大的公牛，肚腔里的烤肉区甚至容得下一个孙权，浅绿色的肉被切成普通汉堡肉的大小，正在烤架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可是大乔最喜欢的食物，是她妹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跃迁到史前的eulv世界，把仅剩的三头一起装笼子抓回来的。
这东西为什么灭绝你们心里就没点数？
“不是，乔姐，让我看一眼银河系。”孙权绕过这位专管“食物”的美食家，抬手拨开了面前闪耀着美丽光点的云雾。
终于确认了那团名为“太阳”的黄色的球体还安详地待在原处后，孙权终于松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哥说再丢了就把我放上去来着，今天出门前还问我快乐不快乐，我看他就是想把我捆绑在快乐位面让我一直发光发热！”
“有啥不好的，每天傻乐挺适合你的呀。”跟在诸葛亮身后的孙策刚好穿越了另外一边的书架，赶上了损他弟的末班车。
孙策探头去一起看了看悬浮在半空中的地球，补充道：“看起来没大事，还在现实稳定的模因基础内，不用太着急，可以吃完饭再去拯救世界。”
他一边说一边妄图伸手捏块肉，被大乔眼疾手快地敲了手腕。
“那个……”
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同时回头。
只有孙权，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
“……这是哪？”陆逊同学一脸茫然地站在书架边缘，身上还带着在森林中长途跋涉的气息，一脸茫然地扫视着面前的人们。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吃着火锅干着活，收容失效想要撤退的时候却被拉到了这个“绝对不应该存在于现实中”的地方。
这个地方为什么还没被基金会管控起来？
周瑜回头瞪了一眼没脸见人的孙权，微笑着地回答了陆逊没有问出来的问题：“那是因为，基金会是被我们管控的呀。”
孙策则恶狠狠地盯着孙权，像是要把他就地毒打一顿。
孙仲谋，你出息了，学会把小伙伴带回家了，我看你是真的想变成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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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神祇经过数亿年的争斗，最终决出了胜负。
战争结束后仍可站立的、旧日纪元的支配者，将稀薄的空气变浓稠，将位面之间的链接变稳固，将水、将生命、将语言，赋予悬浮在空中的“世界。”
然后又经过了数亿年的纪元更迭。
“上帝”将他的全部知识分为了十二份，储存在没有边界的图书馆之中。
他从自己的造物中选择了十二位，令孩子们各司其职，分别学习不同的门类，以将它们发挥到极致。
红色是战斗，黄色是动物，紫色是数学，绿色是语言，灰色是死亡，白色是医疗……等等等等。
有一天，孩子们合作或相互残杀，最终出现可以接管所有知识的下一任上帝。
然后代代传承下去。
直到那个人出现。
孩子们的母亲推翻了所有的规章制度，将书籍重新整理、排列；她驱逐了游荡的活死人，给图书馆带来了密林，带来了其他的生命。
她将数亿年的悲惨死亡浓缩为诺布郎加麾下的山雀，将纷乱飘零的血水凝结成阿赖耶识内部的混沌，然后将不幸和痛苦一并驱逐。
孩子们自此开始，不再是肩负命运的“图书管理员”——现在盛行于最新纪元的制度是，“联合上帝”（Union God）。
当然，好的母亲不会没收孩子的玩具，于是他们要面临随时可能爆发的世界末日。
他们拥有了收容“娱乐项目”的庞大设施，拥有了敌人，也拥有了可以自由选择离开“家园”的自由。
“……意思是书读得够多就可以当上帝？”陆逊的表情有一些微妙，“而你之所以怕鬼，其实是因为去了太多次亡者的世界？”
“哎呀你怎么重点不对呢。”孙权摊了摊手，“不过你这么说也没错吧。”
陆逊缓慢地眨了眨眼。
毕竟是在基金会工作的，他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已经比一般人强上不少了，却仍旧觉得受到了差不多一万点世界观冲击，“所以，这玩意就是地球？”他抬起有些发麻的手指，指着那个悬浮在星云中自转的球体，“那我要是，戳一下呢？”
“可别了，我以后还想回溜去吃火锅呢。”孙权吓得连忙拦住这个大脑已经发木的前同僚。
“找到了。12380, 8638区，43排第91列，左边数第3本，256页，‘绯红石壁’。”诸葛亮低着头在面前完全悬浮的屏幕上戳来戳去，拉出了一条索引。
这个图书馆检索项目是当年孙策嚷嚷着加上的，因为小时候的他总是记不清动物变形的笔记，又被他放在了哪里。然后这个机器就基本只有他在玩。直到今天，一向将自己门类的每一本书都码放整齐的诸葛亮，才头一次觉得这玩意竟然还挺有用。
孔明兄还在慨叹的同时，那厢孙策已经拉着周瑜走出了好几百米。
周瑜主修的门类是语言，孙策则是动物相关，在众多兄弟姐妹中算是和人类关系最亲密的两类——也是拯救世界次数最多的人。
地板散发着暗紫色的光芒，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义眼，伴随着人的走动变幻着花纹，像是要将所有踏入该领域的人生吞活剥。
数学。
是一部分人永远的噩梦。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孙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就不爱郭嘉这地儿，怪阴森的，还是我那金灿灿的好。”
周瑜侧头看了看他，微笑：“是吗？我最近几十年倒是挺感兴趣的，从奉孝跷家之后我总来这偷看他的书。”
“他就是个二五仔，我看根本不是老曹带他走，是他怂恿老曹，然后俩人带着那个没脑子的严白虎一起溜的。”孙策一边数着书架一边说，“我当时就不该教他变鸟……有了！”
孙策将一本紫色封皮的书从书架中抽出，递给了周瑜。
最初，上帝希望大家互相争斗，于是他发明了不同的音节和词汇。
然后，新的上帝喜欢看大家插科打诨，于是向前八万亿年、向后八万亿年，意义被重新定义，语言被尽数学习。
周瑜翻开手中的书：“严白虎没跟他们一起走的话，你觉得他会给你看战斗系的书吗？”
“还是因为你翻译的好。”孙策非常不要脸地凑过去，就跟他看得懂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似得，“上面说什么？”
“说这个芯片极度危险，是日常位面中不可数数据的集合。”周瑜翻了一页，继续简洁地解释道：“如同通过上层位面的数学模因激活、解读的话，它可以直接连接遗留在阿赖耶识中、从上个纪元流散下来的大能，轻则像刚刚我们遇到的那样扭曲现实，重则强行拉开位面之间原本关闭的大门……”
“亲爱的，咱们能说人话吗。”孙策诚恳地看着对方脸。
周瑜面无表情把书合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们想要通过它，来令现实入侵幻想。”
孙策眨了眨眼，问道：“那我们又要去拯救世界了呗？”
“和之前都不一样，这次可是数亿年都没见过的兄弟相残哦。”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孙策觉得周瑜的声音中竟然带了一丝异样的兴奋，这令他体内属于战斗的血液也开始有些沸腾。“很难吗？”
“是。但是我已经有解题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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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0″S,40°0′0″W
一只斑纹大虎安静地拨开树叶。
那双暗黄色的瞳孔属于地球上最强大的掠食者，它可以安静、耐心地隐匿在阴影之中，也可以一跃而出，一口咬断敌人的脖颈。
它比一般的班纹虎还要大上好几圈，漂亮的肌肉线条牵引着四肢，悄无声息地在森林中行进
乌鸦振翅的声音划破天空，巨虎低吟一声后向前扑出——
禽类互相殴打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被一只横空杀出的山雀按到在地，展开的翅膀慌张地拍打着，山雀尖锐的利爪却狠狠将它压制在地面上，尖利的鸟嘴向着乌鸦漆黑的眼啄去。
“停停停！”被按在地上的乌鸦突然发出人类的声音，“孙伯符，你有毒吗！你烦死了，你不去干正事儿非在这跟我菜鸡互啄什么！”
说话间乌鸦黑色的羽毛飞散，一个黑发的年轻男人躺在地上，用力推搡着压在自己胸口的山雀。
这男人看起来吊儿郎当、身着和森林环境完全不搭调的连帽衫，甚至还带着sony最新款的全息ar镜框和配套耳机。
山雀在男人的手里飞速变形，一只翅展约有成年男性身高的雄鹰狠狠踩了一脚郭嘉的胸口：“纠正一下，只有你是菜鸡。”
“你多大了啊孙策，你幼稚吗？？”被踩得有些喘不过气的郭奉孝咳嗽了两声，仍旧在努力反抗。
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人类的孙策好整以暇地坐在郭嘉的胸口，眼神睥睨：“跟你爷爷这玩变形术呢，忘了谁是你祖宗了？”
“别，祖宗，您先放我起来。”著名的顺杆爬选手推了推对方的背，如他所料得没有推动，“真的，你别可劲儿欺负我，有本事你直接怼老曹去，柿子挑软的捏啊你这是。”
“少给我装了。”孙策的眼神像是盯紧了食物的肉食动物，“我找到那本书了。”
原本还嬉皮笑脸努力挣扎的郭嘉突然就不动了。
“怎么说呢，黑色的瞳孔紧盯着面前曾经的兄弟：“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去数学区呢。早知道带出来了。”
“世事难料——”
话语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打断，四周的巨树被爆炸带来的冲击力打得歪歪扭扭，化为雄鹰的孙策落在有些烧焦的树干上，原本躺在地上被疯狂殴打的郭嘉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样子像是当场改变了土地的数学模型、临时开了一条救命的通道。
这么多年不见，逃命功夫到底是一点没落下。
只是孙策此时已经无暇去想郭嘉的事情了。他紧盯着面前向自己走来的人。
男人只穿了一件军用背心和一条迷彩长裤，在这毒虫众多的丛林中却是打着赤脚。他肌肉线条紧绷，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用鲜红的朱砂画着一条条代表骁勇善战的祝福。
“好久不见啊。”男人咧嘴笑道，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严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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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曾经被严白虎揍过不少次。当然这是在他还没有学习战斗门类时的事。而现在——
“现在胜负，可就不一定了。”
超越人类极限的战斗，令现实被割裂成了一幕幕狂飙的漫画分镜。
原本在枝头上的雄鹰如同炮弹一般飞了出去，直冲着严白虎的面门而去。
高大的男人抬手便抓，却不料抓了个空。
毫不恋战的孙策看出了严白虎的意图，马上侧身一转，巨鹰的身体迅速缩小成为了指关节大小的蜂鸟，直向地面坠落。
严白虎后退几步抬起手臂，刚好接住已经化为人形的孙策恶狠狠的一记上勾拳，另一只手猛地向下挥去，却只扫到黑豹尾尖的绒毛。
男人飞速回身，用额头向前撞去，直接抵上了孙策的飞来一脚，借助体型差将孙策甩了出去，严白虎刚想顺势追击，对方却在跌落在地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有进步嘛。”严白虎的额角露出森森白骨，鲜血顺着那张略显狰狞的脸流下。
孙策眼见形势不对，在对方转身的瞬间，将横扫上去的腿迅速变形成了杀人蟹所特有、带着倒刺及硬壳的钳，带着万钧之势狠敲在了严白虎的脑壳上。
“靠，他头也太硬了吧。”
孙策躲在参天巨木后，疯狂揉搓着自己受到撞击的小腿，小声嘀咕道。
从小接受体能和战斗训练的严白虎，整体战斗水平自然是比孙策高的。或者说，毕竟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架了，只能说他曾经的确比孙策能打许多。
但严白虎足够自大。
他自大到认为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战斗知识熟记于心，自大到觉得在任何位面，都没有人能打败自己。
说骄傲使人退步绝对是有道理的，更何况，他也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能过上几招的对手了。
“哈哈哈哈。”男人不怒反笑，向着孙策消失的方向大踏步地走来，“孙伯符，你一定是趁我不在偷偷看了我门类的书。真是有趣，为什么不安安心心跟你的小动物说话去呢？”
孙策吹了个口哨，挑眉挑衅，声音却是从严白虎后心所对的方向传来：“你可别说，它们还真的教会了我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草丛悉索的声音飞速变大，炮弹般弹射出来的巨蟒大约有太史慈的腰那么粗，毫不客气地便一尾将严白虎扫倒在地。
被层层圈住的严白虎不怒反笑，他紧盯着面前长着大嘴正在实行恐吓的巨蟒，双臂发力，硬是一点点将包围撑开：“只有这么点力气吗，我真是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的兄弟啊！”
“我看你是认错人了吧。”
严白虎猛地仰头，看向头顶的方向。
孙策逆光站着，手边的箱子上隐约写着三个字母。他一边说着类似“拿这出来早晚会被收容中心人打死”之类的话，一边将黑乎乎的、秤砣一般的某样东西往严白虎的裤腰带上绑。
“我跟你说，你打架再怎么牛逼，最初也都是人，这身体也都还是人。我不信你这样还不死好吧。”孙策迅速化身为虎向后撤去，原本恋战的巨蟒也尽其所能快地撤离开来。
严白虎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他抬起手，握了握拳，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他用尽了贫瘠的智慧也没想明白孙策和巨蟒为什么突如其来就撤了。
他缓慢地站起身，后脚跟发力，向着前方冲刺——然后从他的裤带处传来一股向上提拉的力量，仿佛有什么东西硬扯着他，一路带他翻越山河大海，向着外层的星辰宇宙飞驰而去。
“我觉得他可以说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觉得呢？”孙策吹了个口哨，拍了拍身边像猫一样蹭着他的巨蟒，转身向着森林更深处走去。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报应总是来得快。
巨大的爆炸声传入了孙策的耳廓。
突然从天而降的人像个经过火焰摧残的陨石，在他面前砸出一个可容纳十来个人的深坑。
严白虎在坑中缓缓抬头，因为飞速后撤的摩擦力而烤焦的头发贴在他的头皮上。
“我靠，你把我的2597扔哪了，收容所要打人了！”孙策撇了撇嘴。
到这种时候都不忘记插科打诨的孙策缓慢化形为一只纯白、巨大的老虎——和最初小打小闹的状态不同，他现在的这种形态不仅仅是掠食者，而更像一位经过了漫长岁月洗礼的英勇战士。漆黑的火焰缠绕在巨虎周身，仿佛随时会将敌人吞噬殆尽。
“你是什么恐怖小说的变态杀人狂吗？永远杀不死的那种。”
虎啊虎。
煌煌燃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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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心情不太好。
可能是因为郭嘉说好去围观一下严白虎打架就回来，结果到现在都不见人；也可能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占卜出的数据不是很合自己的心意。
男人撇了撇嘴，在安保措施极其严密的地下实验室中反复踱步。
他把随便扔在台面上的芯片拿起来，凑近双眼，似乎想用自己神秘学的门类尝试解读，却在快要看成斗鸡眼的时候再次宣告失败。
紧跟着，那个费劲周章才到手的芯片，突然发出哔哔啵啵的不详声响。
烧焦的味道从芯片内部散发出来，零点几秒的时间内，曹操手中的芯片便从内至外、整个爆裂开来，被彻底破坏成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电子元件。
“虽然我的本意是不想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破坏的……”
曹操皱眉回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他看到了来自东方的雷霆。
由数字和密码组成的一道道防卫措施已经被完全突破，周瑜站在房间的另一头，手中盘桓着银白色的闪电。
“我是脱离组织太久了吗？”曹操笑了一下低声道：“周瑜小子，没记错的话，你的门类应当是语言才对，竟然也会有兴趣去学习奉孝的数学，连改变摩擦力引发电流短路这种奉孝都没费心去研究的攻击方式都学习了。”
周瑜耸了耸肩，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嗯，毕竟时代是在发展的，C语言也是语言的一种吧。郭嘉他不喜欢战斗，所以会省略很多东西。但是我不一样。”
青年手上的闪电光芒更甚，曹操不动声色地进入了防御姿态。当年专修神秘学的他虽然没有完整的战斗体系，但是只要不和严白虎这种战斗狂人对上，曹操都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阴沉的暗影因为曹操手上的动作从痛苦位面被释放出来，尖啸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中碰撞，死灵现身令空气骤然下降了几个档次。
周瑜歪了歪头，突然笑了。
“看来郭嘉和严白虎是被孙策拖住了。”周瑜的声音带着笑意。
“无限”是由什么组成的？
可数元素、不可数元素；存在的、不存在的。是什么定义了现在的你？
是什么定义了位面、打通了门楣、定义了绝对的对错？
无论你是否愿意面对，数学，是永远存在的标准之一。
“不如就让我来给曹老板，上一堂数学课吧。”
他打了个响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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